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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天，爷爷病久后过世。丧礼完成后，母亲在一家人眼前扔掉了定时炸弹。她想离婚，因此搬到养老院。我妈妈才60几岁。为何她要离婚去养老院？姐姐和我都跟她说，妈妈，你没有儿子，但是我们现在都不送你来养老院。此外，我父亲呢？妈妈态度果断，说这话时连看都没看爸爸一眼。“你爷爷走了，我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与你爸爸都活不下去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请找最便宜的养老院。随后，我在找一份保养工作中。你可以自己付款每月一半费用。”我父亲脸色苍白，一直一言不发。很多人都说妈妈爸爸从来没吃过苦。我爸每个月都会把自己挣的钱上交一部分，我妈除了刚结婚那几年出去工作过，这么多年都是靠我爸赚钱养家。邻居说妈妈好运气，和爱老婆能挣钱的好男人结了婚。如今爷爷刚过世，妈妈像躲疫病一样急切解决问题，我们家也无法理解。亲戚们轮着跟她讲大道理，妈妈眼眶红通通，眼泪热泪盈眶，但就是不肯松口。我父亲火冒三丈，打了我妈一巴掌。你要走就走，我一分钱也不会让你。我死在了养老院也不会来收你的尸体。第二天，妈妈整理行李搬到县养老院。那天我将她送走。看见妈妈一样的身影，内心酸溜溜。

我父母根据媒婆介绍相亲约会。父亲一眼便说妈妈喜爱。我妈妈脸很美，扎着小辫子，两只眼睛很清亮。或许是因为上到高中的缘故，妈妈比一般女生胆量大，遇到陌生人都不会害羞，能积极主动和他说话。但是妈妈一点也不喜欢爸爸。那时候父亲是一米八多的高个子，重量也是有二百多斤。妈妈悄悄告知姥爷，此人又胖又反感。将来一旦发生分歧，就只有挨打得分了。我父亲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恰好俩家中间有一个村子，他三天两头跑到我姥爷家。姥爷在村子里开了一家杂货铺，平常由妈妈照料。每一次带着什么物品进来，妈妈这懦弱的女性都会不远千里赶到镇里，父亲就会厚着脸皮前来帮忙。慢慢的，妈妈发觉父亲身材魁梧、力气大、很有安全感，渐渐地对她形成了好感度。

婚后，当时父亲有少见的高中文凭，妈妈在村里成功找到财务工作。我父亲和村里同学一起经营承包村里淀粉厂。虽说经营规模并不大，但年净利润比一般打工要好很多倍。没多久，姐姐和姐姐呱呱坠地。姥姥死得早，姐姐刚出生时就由爷爷照顾她。如今，两个孩子变成最大的一个苦恼。我父亲提议妈妈离职，放心抚养两个孩子。我妈妈犹豫了一会儿，随后答应了。我妈妈不是那种女强人，可她念书看见了更广阔的世界，所以她其实不愿将自己的人生限于生活琐事。妈妈返回家中以后，爸爸的工作更为火热，工厂新加了一台磨面机，还招了两个外地的工人。我父亲的事业有成了，但妈妈总是一脸忧伤。我和姐姐经常会听到她们深夜争吵，妈妈骂我父亲已经变心，在外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那时候，我不理解大概的意思，再问我妈妈啥变是心了。妈妈不吭声，仅仅让我与姐姐快点长大。妈妈常说假如带我和姐姐到小学四年级，就能出去再找工作。

可是意料之外的事儿突发了。我上三年级的那个夏天，爷爷出事了。那一天爷爷去棋室打牌，夜里和朋友吃饭饮酒，回家时从楼梯上滚了出来，下半身瘫痪了。本该出去找工作妈妈迫不得已再度慢下来，按住人生的停止按钮，照料爷爷。

爷爷瘫痪后，爸爸妈妈吵架的次数也急剧减少。在这段时间，父亲对母亲非常好，经常给我买东西，每月还给点钱。但我能感受到妈妈不快乐。照顾瘫痪的老人的这十多年间，其中的辛苦也仅有妈妈懂吧。每日，给爷爷擦身体、排便，避免肌萎缩，妈妈每日给爷爷推拿。她的小手开始粗糙得像男人的手一样不光滑，手指节宽，铺满茧。过去，那一个有漂亮观念的女孩子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日常生活磨炼没有剪修的中年妇女。有一次，父亲带上工厂工人来家里做客。妈妈在厨房里忙了半天，还要照料爷爷，忙完以后才发现，一帮人连一点饭菜也没剩下。饭桌上乱七八糟的一堆厨具。父亲吃饱就出门了，完全想不到给妈妈留点东西。那一天，妈妈手里拿着一碗白米饭吃，流下了眼泪。

爸爸妈妈闹离婚的时候，我和姐姐早已上初中了。那晚，他们两个闹得很厉害，锅碗瓢盆被摔得一地。原来是那天白天，父亲的工厂的女工去我家闹。妈妈发现我爸爸在工厂不守信用。我爸非但不知悔改，还义正言辞地告诉我妈，那个女人是他这半辈子最真心相待的人了，他们没做什么出轨的事情，彼此只是灵魂伴侣，他们谈的只是精神上的恋爱。我妈妈急得面色苍白，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来。妈妈最近几年为了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在父亲“半辈子最真心相待的人”中崩溃，失去意义。两个人取出结婚证书准备冲向民政部门，我和姐姐一直哭也拦不住妈妈。祖父在床上急地娇吟，呜呜呜地叫，一个翻身摔在地上，但是他还试图攥起旁边的小板凳，往我爸身上扔去，：“雪梅，你……不要离婚，这臭小子，我……我帮你揍他。”姐姐和我最终才知道，妈妈压住离婚念头，大多数都是因为爷爷。之后，父亲的淀粉厂关门了，那一个女工也打包回家了。虽然两人失去了联系，但是父母之间的关系僵持不下，除开在外人面前保护脸面之外，基本不与我父亲讲话。

妈妈搬至敬老院后，没有我妈的管束，因此父亲的日子过得很自由开心。我妈妈自己也去找一份清扫街道的工作，一个月可以赚三千多块钱。年底，我回家，父亲有点儿不对劲。磕磕绊绊地问我。妈妈最近怎么样？

那时候，我才明白，随着爷爷过世，妈妈离开，我与姐姐分别嫁人，现在这个家仅有父亲一个人。一开始他很享受单身情况，但渐渐地我也只能害怕孤独。尤其是夜里回家，屋子里黑漆漆的好安静。隔壁的大楼里有好多像我父亲一样的老年人，祖父、孩子、闺女都是在海外，老婆早亡，他一个人生活。前几日被物业发觉丧生于卧房，遗体逐渐烂掉。隔壁房主看见他几天没下楼活动，有点儿不对劲，便向物业汇报，想不到人已经死了。我父亲听了之后很有感触。“人一生一世表面光鲜亮丽。钱和名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直有人一起照料。不然连去世后办后事的人都没有。”新春佳节完成后，父亲与朋友钓钓鱼时，一不小心撒到池子里，患有发烧感冒。但他却经常跟大家通电话，说自己干咳、胸口痛、有时候呼吸困难。去医院做检查是轻微尘肺病人，可能就是因为他常年在淀粉厂工作的原因。

患病后，我父亲的性格大变，三天两头地念叨我妈。说我妈妈很勤奋，爷爷说假如死前并没有妈妈，不清楚犯多少错。大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要复婚。那样，我妈妈就能照顾他了。毕竟两人度过半世。父亲年轻时在思想方面犯了错误，但是并不是不能原谅。那一天下午，我去养老院看妈妈时，婉转地表现了老爸的含意。妈妈听了之后沉默无言了好久，一开口就失望了。“不必说服我。从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不准备再回来了。但我爸该怎么办？解决的两个孩子，最小才三岁，刚到幼儿园，已不能分身了。我婆婆性格坚毅，原本婆媳关系就有问题，我带着爸爸去照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大半生我专心致志照顾你们两姊妹和你爷爷，总算任务完成后，后半生要我照顾爸爸，为什么不可以为自己活一次？我妈妈喊道，饭都没吃就拿着扫把上街了。

父亲知道妈妈的态度后火冒三丈。”就她劳苦辛酸一辈子，那个年代的妇女哪个不都是这样，再说了，我在外面工作就不辛苦？半辈子没赚过钱的人还有脸说自己苦。“之后，父亲打听到妈妈清扫的街道，就拉我直接找了过去。新春佳节刚结束，寒冬的12月，外面冷的惊人。我妈妈跟几个工人一起穿着笨重的工作服坐到马路边歇息。

这时一个50-60多岁的男工友热情的把漫画作品花纹的开水拿给我妈妈，妈妈很自然地接过来喝了几口。但是那个水杯男人却没再递给旁边的其他人。妈妈微笑着和他说话。之前在家里面，大部分时候她常常眼神呆滞，我们姊妹偶尔犯个很小的错误，她常常表情严肃地念叨好久，对于我爸爸的脸色更差。看到这样亲密的关系，我父亲直接爆发了。他什么都没说，黑着脸，上去就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我父亲身材魁梧。那一个柔弱的男人压根不是对手。我妈跟疯了一样，拿出扫把就往我爸身上招呼。我妈妈第一次表现出强悍的模样。多年以来，她不善言辞，把烦恼深深埋在心里，这一刻好像几十年前那个胆大的女孩子又回来了。我爸怎么都没想到母亲会打他。“你当年要离婚了。外边有一个野男人。李雪梅，你真不要脸！”。那一天很错乱。最后路人报了警，但父亲也没有将事儿闹大。只是那个帮我妈妈的男人掉了两颗牙，头撞到楼梯上缝了几针。

最后发现那就只是个误会。那一个水杯是我妈妈的。前几日下班的时候，她忘记了拿，一个认识的男人捡到她。又出自于好意，归还母亲时，装满了开水。好心却遭到了一场无妄之灾。男人的老婆去医院大闹，拒绝接受父亲的致歉，务必赔付医疗费用和精神赔偿。最后以赔偿额5万块钱完毕。父亲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要求母亲回家，但母亲没动。父亲想不到母亲心里会积累那么多憎恨。他感觉我妈妈外遇是因为他的几回精神上的出轨，我妈妈在意，实际上生活中的琐事是压垮我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带着满满的优越感来操纵婚姻，以经济优势对我妈进行无形的打压，认为我妈不工作不赚钱，就该承担更多的家庭劳动，理所当然要照顾老人孩子还有丈夫。从我失去母亲以前，他依然还在这样的想法中。他想和好的并不是夫妻感情，更不是母亲，而是一个在他病后能无怨无悔照顾他的保姆罢了。我并没有劝妈妈回家。爸爸与姐姐商量了一下，想叫家庭保姆来照顾他。无论如何，我妈今后的日子是属于她自己的，应该按照她自己的心意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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